谷志坚:足球情结(外一章)

北单实体店微信:LYZZ336688 2024-11-21 10:18

谷志坚

曾用名山谷,云南说、散文等文学作品散见全国各级报刊杂志。务过农、当过兵,做过聘用干部,历任办事处文书、主任、副镇长、文联副主席、《哀牢山文艺》副主编、文明办副主任后,2021年5月从云南省楚雄州双柏县委宣传部一级主任科员岗位上退休。著有诗集《爱不是梦》(1993年6月•四川大学出版社)、《山里人的歌》(1995年2月•成都出版社),散文集《情感旅途》(2000年3月•中国文联出版社)、《情感驿站》(2002年6月•中国文联出版社)。中国作家协会云南省分会会员。

A: 足球情节

因为曾经喜欢过足球,我过去经常观看足球比赛。因为关注中国足球,我过去经常观看中国足球队的比赛。尽管,只是在电视机屏幕上。然而,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近几年来,特别是假球事件曝光以来,我再也不想看、也不愿意看中国足球队的比赛。

对于褒贬不一、沸沸扬扬,甚至已经牵涉到了法律的中国足球,我不敢妄加评论什么。但是,在我这个小小的四口之家中,我又实在忍不住想说一说足球,说一说我家的足球情结。

七十年代的后五年,是我在当时叫做县中学,现在叫做县一中初中三年、高中两年读书的时间。不知什么原因,从上初中开始,我和我的一帮小伙伴,不,准确地说应该叫做同学,便疯疯狂狂、不知天高地厚地喜欢上了足球。五年的时间里,我们上体育课的时候踢足球,放学之后不回家踢足球,有时候就连星期天或者学校放假了,我们还要相互邀约着到学校里的足球场上去踢足球。因为喜欢踢足球、着迷足球,一有空闲时间就要去踢足球。光是耽误家里找猪草、砍柴之类的家务活计,我就不知挨过父母的多少次咒骂,有时甚至是一巴掌、两棍子什么的。好在那个年代,我们这样一个大山深处的小地方,根本就不象现在这样有专门的足球鞋、足球服什么的。当然,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有的话,按当时的经济状况和生活水平,我们也买不起。不过,在当时那个年代里,仅仅只是一双踢足球穿的鞋子,就已经让我们扎实伤透了脑筋。

在我的记忆中,当时最好的运动鞋是“回力鞋”,那是篮球运动员穿的,而且只有少数人穿得起。而市面上的鞋子,除少量让人羡慕的皮鞋之外,大多数是“解放鞋”。至于年轻人和学生们穿的,当时最流行的是“网鞋”:白色的、蓝色的,两块多、三块多钱一双。我们脚上经常穿的就是“网鞋”,但绝大多数是蓝色的。“网鞋”的好处很多,轻便、柔软、灵巧,穿着很舒适。但是,象我们这样一有空闲就要往足球场上跑的人,麻烦也就自让而然地来了。父母省吃俭用挤出两三块钱,好不容易买来一双新“网鞋”,穿在脚上没多长时间,不是左脚那只通了,就是右脚那只破了。足球不踢不行,不穿鞋子踢足球更不行。老是找家里要钱卖鞋子又不是回事。再说,当时那年月,家里的日子紧紧巴巴的,除我之外,还要供弟妹几个读书,父母哪有多余的钱让我三天两头买鞋子呀!好在我当时的同学现在的朋友克祥想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找来烂雨伞的伞筋,把伞筋切成十厘米左右长短的小段,在一端前沿的侧边用锉刀锉上一个小钩,再将小钩一端的前沿磨尖。在另一端插上一节十厘米左右长短的木棍,做成补鞋用的钩锥,一人一把分发给几个经常在一起踢足球的朋友。然后我们到县皮革厂的垃圾堆里捡些厂里丢弃的碎皮子,再到建筑工地上丢弃的水泥袋子上拆些“洋沙线”来,我们自己补自己踢足球踢通了踢破了的鞋子。记得有一次,在乡下工作的父亲知道我逐渐长大的脚太伤鞋子之后,特地给我买了一双又笨又重的“死牛皮鞋”。其结果,没过多长时间,那双又笨又重的“死牛皮鞋”又因为我穿着它去踢足球而张开了“嘴巴”……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值得一提的是七十年代的最后一年,也是我高中毕业的那一年。为了让学生们好好复习功课参加高考,学校里让我们提前两个月毕业,在校复习两个月。恰在这时,体育老师找到当时担任足球队队长的卫和担任足球队副队长的我,告诉我们:州里要召开运动会,县里要组队参加,叫我们好好组织训练,到时候代表县足球队到州里参加运动会。就这样,两个月的时间,为了正经八百地当一回足球运动员,为了圆自己想往已久的足球梦,我们不顾学习、不参加复习,起早贪黑地“摸爬滚打”在足球场上。没想到两个月时间过去了,州里的运动会如期召开,而我们,却因为县里财政困难、经费紧缺,无缘出队参加比赛。由于一时的狂热,再加上年幼无知,那一年,我的高考成绩以达到初选分数线,但最终未被录取而告终。而我的足球运动员梦,却永永远远地成了水中的泡影。

二十几年过去了,转眼,又到了我的孩子们的中学时代。长子是在镇中学读的初中,一上初中,他也迷恋上了足球,从他的卧室门口到床头床前、四墙四壁贴满的足球明星肖像画,足可以看出,他对足球的迷恋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数倍。当他来到我从前读中学时的县一中读高中的时候,也当上了足球队长,成天早出晚归,东拼西杀,不是跟这个队较量,就是与那个队比赛。经常弄得“体无完肤”,不是扭伤了脚,就是摔破了手什么的。现在这个年代的孩子,读书就是读书,不象我们那个年代,既要读书,放学之后还要帮家里做些诸如找猪草,砍柴等等之类的活计。尽管如此,他老是这样,时常招来妻子的责怪和埋怨:“不好好的读书,成天就是踢球,对你有什么好处?”每当妻子责怪和埋怨孩子的时候,我总是一言不发。因为我曾经也是足球爱好者,因为自己读书的时候也是这样,面对孩子所做的一切,我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想作过多的干预。以至于孩子几次到州里参加比赛,我也只是“注意身体,不要伤着别人也不要伤着自己”之类的随便嘱咐几句。

直到后来,长子高中毕业,他执意要到北海足球职业学院专攻足球,妻子坚决反对,亲戚朋友反复劝说,而我,不但支持他去,并且还千里迢迢地把他送到了北海足球职业学院。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单纯:在我们这种小地方,人人都想考起个好的学校读书,读完书之后又都想往工作这条“独木桥”上挤,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挤上去吗?既然他如此痴迷足球,而且球踢得还算可以,何不让他自己出去闯一闯,好好地发挥一下自己。没想到,看到北海足球职业学院那几块绿色平坦的足球场后坚决要报名就读的他,在北海足球职业学院只待了一个星期,就因为难以适应当地的气候环境和生活条件跑了回来。之前因为到底去不去北海足球职业学院,让不让他踢足球,家里风风雨雨地折腾了几天不说,车旅费、学费,公寓费等又白白地浪费了一万多元。这下倒好,几番周折之后送他去了,他却半途而废地回来了。竟然把我弄的哭笑不得,里外都不是人。无奈之下,我只好重新把他送到州府里的一所大学去读书。

次子的中学时代,也是在县一中度过的。虽然有时也踢足球,但更多的时候,他偏爱的是篮球。然而,就在他高中毕业前夕,学校里组队到州里参加运动会,他又神不拉叽地当上了足球队长,并且重蹈覆辙,步他哥后程代表县队到州里参加了运动会。

本来我想,伴随着次子高中毕业,我们父子三人的足球情结,到此总该结束了吧。哪曾想,次子到省城里的一所大学读书后不久的一天,他突然发短信告诉他的哥哥:学校里今天选校足球队队员,我才去到足球场上踢了一会球,选队员的老师告诉我,不用进场踢球了,叫我直接进入校足球队。我的天哪,又是足球。当天晚上,当长子将这一消息告诉我和妻子的时候,妻子极不高兴地冲着我和长子说:“你们一个个都是一样,别的什么都不行,就只是会踢球,又不见你们踢得一碗饭吃。”面对妻子的埋怨和责怪,我无言以答。其实,我又能说些什么呢?中国足球都只是这样——一瓶“不冷不热的温开水”、一根“提不起来的猪大肠”,我等一介平民,又能拿足球怎么样呢?

唉!足球,曾经让人心潮澎湃的足球。足球,让人烦恼的足球。

B: 远方的友情

——给庆利

北京站下车,七弯八拐去到鲁迅文学院的时候,夜有些深了。

办完报到手续进入宿舍,405室里已经住了内蒙的老任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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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地方来?”你问。

“云南。”我回答。

“你呢?”我问。

“山东。”你告诉我。

就这样,我们成了同室的会友。

在鲁院参加笔会的十五个日日夜夜里,由于没有同乡和熟人,鲁南的你和滇中的我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上课,我俩坐在一起。上街,我俩同走一路。外出游览和参观,车上我俩同座一排,有时行走在街道和公园里,我俩还肩并着肩手拉着手。

记得那天,在焦化厂工作的你要我陪你到《冶金报》社去。吃过午饭,我们从鲁院出发前往冶金部。临走,你将自己的几篇散文稿交给我,要我帮你带着,因为你穿的牛仔裤不便装稿,车至半途,我将你的稿子悄悄揣到内衣袋里,然后骗你:稿不在了,还去不去《冶金报》社?看了看我的衣袋,确实不见了稿子,你犹豫了片刻后说:“还是要去,稿没了,就去看看编辑,认识认识。”一个小小的玩笑,看出了你要到《冶金报》社去的决心和心情。

在公共汽车上挤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冶金工业部,才知道,《冶金报》并不在部里。失望和叹息声中,一位值班的老同志告知了我们《冶金报》社的去处,还给我们开了一张“条子”。就这样,我们再次登车,向你的目的地——《冶金报》社前进……当我们在安外安贞里三区26号找到《冶金报》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

还算好,走进编辑部,碰到并接待我们的《冶金报》第四版编辑部副主任陆闻言老师问过来由和姓名后,嘴里说着知道知道,随即叫来了部里的几位编辑。原来,编辑部几天前刚刚讨论过你的一篇散文,并且已将这篇散文作了“刊用”处理。只是,当时时值六月之初,且你的那篇散文有的语句有些“偏激”,主编最后不同意刊发,陆闻言等老师只好将那篇散文“忍痛”退还了你。

笔会期间,除牛汉、张志民等老师授课外,我们还一起参观了人民大会堂,游览了颐和园、圆明园……前去拜访诗坛泰斗艾青那天,你带了个镶白直条边的红色小手提布袋作装笔记本之用。其结果,不知怎么搞的,与艾老单独合影留念时,那个小布袋竟然提在我的手上,北京四合院里一次难得的机会一张珍贵的照片,也留下了你和我友谊的见证。

离京前夜,首乌等老师陪我们共进告别餐,席间,当回首写诗与现实及与恋人间的误会和对前景的分歧时,不曾轻易流泪的我,在京城那块神圣的地方,也陪泣不成声的你流下了几许酸涩的泪水……

时光如梭。转眼,六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虽然北京别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但是,除书信外,你主编的《鲁南焦化报》总会如期来到滇中,我工作之外参与编辑的《哀牢山文艺》也会向鲁南飞去。而且,我没有忘记,北京结下友谊之后我们的相约:你会携妻带儿到云南,我将到齐鲁大地上走一趟。

尽管相约遥遥无期,因为你的友情,我的心,时时牵挂着鲁南那块辉煌灿烂且又充满诱惑的地方——枣庄。

(1997年10月,志坚于云南双柏)

(《薛城文艺》总第33期·【现实泼墨】)

汉文编撰■行者沙龙

图案制作■善德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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